第(3/3)页 这一下用了死力,带着破风声。 赵翠花“嗷”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,嘴唇瞬间破裂肿胀,血沫子混着唾沫溅了出来。 滴在肮脏的雪地上,染红了一小片。 “啊——” 赵翠花痛得蜷缩在地,杀猪般嚎叫起来,在冰冷的院子里翻滚,沾了一身泥雪,狼狈不堪。 哪里还有半分在陈家屯时叉腰骂街的威风。 “离!必须离!老子说的!天王老子来了也改不了!” 赵守财喘着粗气,胸口剧烈起伏,指着地上翻滚的女儿对陈冬河和老宋说,语气斩钉截铁: “这丧门星,往后跟老宋没半毛钱关系!她祸害了老宋,我们老赵家认赔!” 他必须快刀斩乱麻,把损失控制在最小。 陈冬河冷眼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,心里只剩下那句老话: 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! 这赵翠花在老宋面前是威风凛凛,说一不二的母大虫。 到了她爹跟前,就成了只任人宰割,连躲都不敢躲的瘟鸡。 平时对老宋非打即骂,恨不得骑在脖子上拉屎。 如今被她爹像打条野狗一样收拾,真是现世报! 他心头那点因赵翠花挨打而起的些微波澜,也彻底平复了。 活该! 赵守财打累了,扶着冰冷的土墙喘匀了气,这才转向陈冬河,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谄笑。 腰弯得更低了,几乎对折,带着卑微的讨好: “冬河,你看……这祸水我们老赵家认了。赔,我们心甘情愿。就是……就是实在掏不出现钱啊!” 他搓着手,一脸肉痛,仿佛心肝肺都被掏走了。 “家里……家里就剩祖宗传下来的一个镯子了,压箱底的玩意儿。我这就去拿!抵那一千块!” “我拿祖宗牌位起誓,绝对是顶好的东西!就是……就是您得给个字据,东西拿走,这事儿……就算两清了?” 他眼巴巴瞅着陈冬河,浑浊的老眼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哀求,生怕他反悔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