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林阳迅速将缝纫机收进系统空间,轻装上路。 凛冽的寒风像蘸了盐水的鞭子,抽打在脸上生疼。 四周是光秃秃,冻得硬邦邦的田野和萧瑟的树林,寂静得只剩下自行车轮碾过冻土的沙沙声,单调而压抑。 零下二十多度的严寒,呼出的气瞬间凝成白霜,挂在眉毛和帽檐上,结成一层薄冰。 骑出约莫三四里地,林阳眼神骤然一凝,车速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。 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感,顺着脊椎悄然爬上来,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 他不动声色,耳朵在呼啸的风声中敏锐地捕捉着断断续续传来的,极力压抑的呼吸和枯枝被踩动的细微“咔嚓”声。 那声音不远不近,一直缀在后面,带着一股子阴狠的黏腻劲儿,像附骨之疽。 他猛地捏住车闸,自行车稳稳停在路中央。 声音在空旷死寂,只有风声呜咽的乡道上响起,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,穿透寒风: “出来吧!跟了这么远,腿不嫌冻得慌?” 路旁枯枝败叶的杨树林里,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后,钻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。 他裹着件半旧的,棉花都结块发硬的破棉袄,袖口和领口磨得油亮。 脸颊冻得发青发紫,嘴唇干裂出血口子。 但那双眼睛却像淬了毒的钩子,死死钉在林阳身上,里面翻腾着刻骨的恨意和一丝惊疑不定。 他佝偻着背,像是常年蜷缩在阴影里,带着一股洗不掉的阴鸷气和土腥味。 那是一种常年混迹于阴暗角落,不见天日的气息。 林阳迅速在记忆里搜寻,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张带着风霜和戾气的脸。 可对方那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恨意,绝不是装出来的。 仿佛自己真刨了他家祖坟,抢了他老婆孩子。 “你谁啊?我们见过?” 林阳声音平静,但全身肌肉已悄然绷紧,像一头在暗影中蓄势待发的猎豹。 若非想弄明白这无妄之灾的根由,他早动手了。 这人身上的气息,让他嗅到了危险和肮脏,像常年躲在阴沟里的老鼠,散发着不祥的味道。 第(1/3)页